第88章 前进！不择手段地前进！
【商品名称：过载增益（1小时），售价100生存点】
【一次性消耗品，可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某一超凡物品的属性，当前可用提升对象为蒸汽核心：加热效能+120%、动能效率+160%、致幻毒气+600%；一个过载增益只能用于单个属性提升对象，加热效能和动能效率为正面增益，致幻毒气为负面增益】
【负面增益的效果无视任何作用对象，请注意管控风险】
“就是它！”
狄克的情绪有些激动。
走之前他把蒸汽核心也带来了，本来只是为了贴身保管，以防其他人偷走，但现在看来，这个无心之举简直是帮了他大忙了！
蒸汽核心作为超凡物品，本身就自带超凡属性，而过载增益又能短暂地提升超凡属性的效果，可以说过载增益完全是为蒸汽核心量身打造的！
“如果将它作用于致幻毒气上……”
狄克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600%的致幻增益，只要风向对他有利，到时他只要把蒸汽核心放在对方营地唯一的出口处，等大风一吹，满天的毒气将很快笼罩住这里，那场景简直不要太美！
此外，狄克还可以顺带放一把火。
火借风势，一方面能给查理斯他们造成极大的麻烦，另一方面高温还有助于毒气的扩散。
双管齐下，胜利的天平将快速向他这一边倾斜。
“实时胜率之所以发生剧烈波动，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。”
思绪一旦通畅，所有点都能串联起来。
“照这样推算，天时、地利都站在我这边，如果这还不能赢，简直是天理难容！”
当然，卡好毒气释放节点很重要，这需要狄克充分掌握接下来不冻湖区域的风向变化情况。
极地在夜晚起风是很正常的天文现象，不过风向和风速往往变化莫测，即便是最杰出的气象学家也没办法准确预测。
但是狄克不同！
在模拟器的帮助下，他只需付出少量的生存点就能拿到未来天气的详细变化情况，这对战场上的作战双方而言，完全是作弊！
毫不夸张地说，现在的狄克完全可以依靠这些数据彻底扭转战争局面！
【是否购买接下来4小时内本地区（以你为中心，半径2英里的圆形区域）详细天气数据？】
【只包含温度的数据售价20生存点，额外附加风向、湿度等其他数据售价80生存点】
狄克想也没想就选择了后者。
【正在接收天气数据……】
【接收完毕】
【温度走势、风向变化、湿度情况如图所示】
狄克脑海中出现一张包含大量信息的数据图。
“72分钟后，风向变为由南向北，最大风力7级，应该就是这个时间点了。”
他赫然转身对身后的众人道：
“接下来全部按照我的计划执行，每个人必须严格服从命令，若出现差错影响战局，各部负责人可当即处决不听指挥者，无需向我汇报具体情况！”
“是，指挥官！”
“好，现在几个负责人过来一下，时间很紧迫，你们领到任务后需要立即行动。”
狄克按照脑海里的地形图粗略地在地上比划。
“看好了，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。”
他用树枝画出了一个圈。
“这是对方的营地，他们位于不冻湖三面高地中心，面朝不冻湖。”
“您之前来过这里？”
凯文觉得非常奇怪，“还是说您让罗森他们提前绘制了地图？”
“我有极地的详细地图，至于来历嘛，你们就没必要深究了。”
狄克微微一笑。
“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很重要，你们必须得给我牢牢记住，首先是侦查小队。”
他看向身旁的凯文，“你们的任务是探查对方防守的薄弱处，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埋伏下来。”
“天色这么暗，我们哪能看清对方人员的布置情况？”
“人员分布图我有。”
在众人目瞪口呆下，狄克画了一幅简易草图。
“细节方面可能不太准，他们应该有巡逻制度，但这不重要，关键进攻点我已经标好了，这几个地方他们的防守力量很薄弱，你们只需要找出最优解就行。”
“当然了，如果时间来不及，也没必要在这上面耽误太多的时间，主要是先隐藏好，不被他们的守卫发现，只要做到这一点，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大半。”
“等一下！”
凯文的脑子有点懵，“您怎么拿到对方定居点布防图的？”
威廉传出来的？
可他才刚到不久，而且根本没有出来的机会。
就算他可以出来，人员布置这种极度重要的信息，查理斯那些人会这么轻易地让他知道吗？
更何况狄克一直跟他们待在一起，凯文没看到他接触其他人啊！
至于罗森他们就更不可能了。
凯文想破脑袋也找不到答
案。
“这个啊，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，你们没必要怀疑，情报的准确性我可以用家族荣誉来担保，绝不会出错！”
狄克只是轻飘飘地搪塞过去，但他越是这样，其他人看狄克的眼神就越敬畏。
来之前坊间传闻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，不少人一度要求更换科考队伍，但现在看来，传闻完全不可信。
“隐藏好后呢？”
凯文接着问道：“我们该干什么？”
“放心吧，你们不需要和那帮人正面作战，等到指定的时间，你们就趁他们不注意往他们的营地放一把火！”
“您打算使用火攻？”
尼克有些不解。
“如果地形真像您画的那样，火攻的确是一种办法，可是极地与正常情况不同，冰杉的密度很大，想让火势失控并没有那么容易，除非等一下有大风，而且风向还得对我们有利，可这概率未免太小了！”
“你错了。”
狄克摇头，“恰恰相反，发生这种情况的概率不仅不小，反而是百分之百！”
“这……”
人们面面相觑。
“解释起来很复杂，你们只需要明白，我已经完全掌控整个战场，所有信息都在我的脑子里。”
狄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，“你们负责执行就行。”
“可即便如此，他们的营地距离水源也很近啊，想救火的话并不难吧？”
有人提出疑问。
“我们并不是质疑您的方案，而是对这样做的效果……”
“火攻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，而是骚扰对方的一种手段。”
狄克命人把蒸汽核心抬过来，当看到它的那一刻，许多工程师人都傻了。
“竟然是蒸汽核心？！”
“上帝啊，我曾有幸在皇家博物馆里远远看过一眼，当时我足足激动了几个晚上睡不着！”
“太美了，你们看这里面的机械结构，所有齿轮都是那么地契合……”
狄克重新用麻布把蒸汽核心盖住，挡住这些人的视线。
“这颗蒸汽核心是我意外得到的，相信一些人应该知道，它里面的涂料蕴含致幻性毒素，在高温的环境下，毒素将迅速挥发，并融入空气中。”
“这不就是毒气吗？”
凯文惊呼。
“您想对他们使用毒气？”
“是。”
狄克回答，“毒气开路，我们的进攻会变得更有效，甚至能彻底击溃敌人！”
“可……”
“这是不是太过残忍了？”
一个工程师小声道。
他的脸色发白，毒气这种东西在他看来是罪大恶极的手段，他无法接受对同族人使用。
“希望您慎重考虑，我认为使用毒气实在不妥……”
“指挥官，您不要忘了，我们不列颠也是《禁止毒气扩散公约》的协约国，在战场上使用毒气可是犯法的！”
“我拒绝接受您的命令。”
“太不人道了！”
“我也是……”
当狄克承认会使用毒气之后，不少人纷纷拒绝参与这项行动。
【一部分民众认为使用毒气惨绝人寰，希望值-10%，不满值+20%，民众对你的支持度-10%】
【你触发生存任务：不择手段】
【使用毒气是当下唯一获胜的办法，你需要说服所有人接受这个计划，任务成功，不满值-10%、信仰值+2、民众对你的支持度+10%，额外获得100点生存点；任务失败，不满值+20%，信仰值-4】
【注意，过高的不满值将导致队伍执行命令的效率下降，并进一步影响战斗力，战争期间，请务必将不满值控制在80%以下，必要时可以采取武力镇压的方式（该做法将降低民众的希望值）】
看到这些提示，狄克人都要麻了。
不是，这都什么时候了，还搁这讲人道和法律？
战争就是个你死我活的游戏，谁输谁就死，既然是这样，那所有人的目标不应该是赢吗？
为了赢下战争，肯定要舍弃一部分道德和人性，越残忍的人生存能力越强，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？
说什么毒气不人道，在死亡面前，人类和野兽没有区别，为了活下来，别说放毒气，就算让狄克把对方所有的老人孩子全部杀光，他都不会有一秒钟犹豫。
但奈何白左刁民就是放不下心里的那点道德感。
……
狄克稍微调整一下心态，尽量心平气和道：
“首先我需要声明，蒸汽核心释放的毒气并不会立刻致死，所以你们没必要担心他们被我的毒气全毒死。”
“第二点，我希望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，你们来这里是为了拯救被困的家人、夺回属于我们的码头，在这个过程中你们的手难免会沾上其他人的鲜血。”
“如果你们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，请你们立刻离开，返回定居点，我要的是勇敢无畏的战士，不是一群可笑的懦夫！”
一
些人羞愧地低下脑袋。
“我承认让你们直接上战场杀人有欠考虑，但是我们没有时间了，我们必须赢下这场遭遇战，我们必须活下来，我要带领你们所有人安全地返回定居点，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“没人天生会杀人，这一点我能理解，你们不敢杀人我也能接受，但我无法接受临阵逃脱的事实！”
“我再问一遍，到底有没有要退出的？”
人群寂静无声。
“不敢说？”
狄克冷笑，“我最后问一遍，有没有人要退出这场战争？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，如果你们现在不退出，我就默认你们愿意接受自己杀人的事实，到时候如果有人不敢杀人，一律按军法处置！”
“我！”
一个身材瘦小的工程师举起右手，颤颤巍巍道：“我要退出，我不想杀人，我很害怕……”
“还有吗？”
狄克环顾四周。
“我不敢杀人……”
陆陆续续又有好几个人举手，其中一个甚至是侦查队的队员，真是让狄克大开眼界。
“好，非常好！”
他的脸色有点难看。
幸好提前把这些人摘出来了，否则战争开启后，如果他们未完成指定任务，后果将不堪设想！
“对不起，指挥官大人……”
那名带头的瘦弱工程师非常愧疚。
“您也看到了，以我的体格，哪怕上了战场也是拖大家后腿的那一个，我不想让大家……”
“闭嘴！”
狄克一吼，把人们吓了一跳。
“身体不好是你们当逃兵的理由吗？！”
“看看你们身后的女人，她们的身体素质比你们差，但她们中有一个抱怨的吗？”
“别扯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，你们单纯是怕死罢了！”
“没人不怕死，我也怕，但是怕就有用吗？你们越怕死，你们的敌人就越嚣张，他们会认为你们就是一群废物，一群没有卵蛋的懦夫，甚至只敢躲在女人背后！”
“如果我们战死了，你们觉得自己能活下来吗？”
“我告诉你们，在这里，资源不是无限的，我们的敌人如果赢下战争，他一定会杀死所有人，只有这样他们才不需要为你们这些软蛋提供食物！”
【你的言论震撼了所有民众，一部分人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，民众对你的支持度+10%，不满值-10%】
【你说服了一些人同意你的计划，‘不择手段’任务进度+50%】
“我知道有人会说，为什么一定要使用毒气呢？这样不会误杀那些讨厌战争的无辜者吗？”
狄克语气散发着浓浓的寒意。
“但我要告诉你们，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，包括你们认为没有战斗力，或者是和平主义者的老人、孩子和女人，他们都是杀死乔瑟夫的罪犯！”
“在那些人杀害我们同伴的时候，你们眼中的无辜者有没有阻止？”
“那些本该属于我们的食物，他们吃没吃？”
“如果我们中有人因为饥饿而死，他们是不是罪魁祸首？”
“你们还可怜他们，殊不知他们正在为你们的所谓善良和仁慈而大声嘲笑你们！”
“上帝啊，居然有人愿意跪着把脖子伸过来给他砍，这世上最无能的残废也不过如此吧？还是说，你们天真的以为他们会感谢你们的不杀之恩吗？”
“不，你们这一次放过他们，他们只会找机会狠狠反咬你们一口！”
【你的言论让人们感触很深，‘不择手段’任务进度+30%，当前为80%】
终于，主战派忍不住站出来为狄克发声：“指挥官大人说得对，我们不能心慈手软，战争不该有顾忌，我支持使用一切手段，哪怕是用毒气！”
“杀光那些侩子手！”
“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定居点，我们没有错！”
“指挥官大人是上帝的使者，我相信他的做法是被神明所允许的。”
关键时刻，一个女人坚定地站了出来，她正是狄克第一个信仰值满值的信徒艾琳娜。
艾琳娜选择的时机很巧妙，眼下还有人摇摆不定，而她作为一向以虔诚信仰神明为荣的弱女子，在这种时刻支持狄克，无疑会给那些还在犹豫中的人带来极大的震撼。
“艾琳娜怎么……”
“你就不怕那些死去的孩子来找你吗？”
有人怒斥艾琳娜的行为太过残忍。
“我只知道我决不能让我的孩子死在敌人手里，他们都是撒旦的信徒，杀死他们我不会感到内疚。”
“反倒是你们，口口声声喊着善良和仁慈，你们现在当逃兵，定居点的孩子怎么办？如果食物吃光了，你们难道要看着自己的孩子活活饿死吗？你们这种可笑的仁义让人作呕！”
艾琳娜不愧是闻名不列颠的修女，辩经能力确实强悍，几句话下来就让那些人闭上嘴。
【艾琳娜的言论增强了你的威信，‘不择手段’任务进度+10%】
狄克站到艾琳娜身边，目光凌厉又冷峻。
“我依然是那句话，胜利是我们唯一的路，为了赢，为了拯救所有人，为了我们的孩子，哪怕舍弃部分人性也是值得的！”
“我们要前进，不择手段地前进！”
“任何企图阻止我们获胜的，都是我们的敌人！”
【你正在煽动民意，‘不择手段’任务进度+10%，当前为100%，你的计划被大多数人认可，不满值-10%、信仰值+2、民众对你的支持度+10%，额外获得100点生存点】
“前进！不择手段地前进！”
望着远处微弱的灯光，他们露出锋利的獠牙。
……
“哎，你说子爵大人发什么疯，大半夜让我们来守仓库？”
“嘘！小声点，你活够了了我还没有活够！”
“怕什么，这里就我们两个，其他人又听不见。”
“……”
两个人高马大的工人正在一个小型仓库门口巡逻，这里位于营地最后方，距离不冻湖最近，所以风也比较大，人在这里站久了身体难免变得僵硬，最让这两个工人不爽的是，附近压根没有取暖的地方！
“冷死了！”
一个工人身体冻得发抖。
“他妈的，子爵大人在屋子里吃着肉、喝着酒，却让我们来这鬼地方巡逻，太不公平了！”
“谁说不是呢？但我们有啥办法。”
“要不我们回去洗个热水澡再来？”
“这……”
另一个工人很犹豫。
“这不太好吧？我听子爵大人说这件仓库里存放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，决不能有失，我们擅自离开后万一……”
“别听他胡扯！”
个子更高的工人摆摆手，“里面的东西我看了，就是一块大废铁，真不知道这玩意有谁会偷，再说了，开水房又不是特别远，我们就洗个澡的功夫能出什么事？”
“但——”
“不要磨蹭了，嘿，这次换你到后面如何，我也让你爽一爽！”
“操，我还不如找个妞！”
“得了吧，营地里的女人都是子爵大人的，他最多赏给那几个不要脸的下属用，哪里轮得到我们？”
“……”
两个工人走远后，阴影处闪过几道人影。
“是这吗？”
一个人问。
“这里就他们两个防守，现在人走了，正是我们放火的大好机会！”
“赶紧看下表，时间到了没？”
凯文对身边的人催促道。
“刚刚好，距离指挥官大人定的时间只有一分钟了！”
“行，直接放火吧，尽量找燃得快的地方点火。”
说完之后凯文似乎想起了什么，又补充一句：“里面那个东西你们别管，烧不坏。”
“是！”
几分钟后，不冻湖的突然起风了，而且风的方向恰好背对着不冻湖。
侦查小队放完火后，并没有立刻撤离。
很快，两个离开的工人发现仓库着火后，拿着盆准备接水把火浇灭。
冰杉实在是烧得慢，火势才刚刚起来，这要是让他们成功取回水，放火的计划肯定就失败了。
“别犹豫，杀了那两人！”
凯文的脸色非常差。
他是第一次杀人，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。
但是即便害怕，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，招呼身边的伙伴猛地朝那两名工人扑去。
“呜！你们——”
噗嗤！
凯文眼一闭心一狠，直接朝着工人的脖子用力砍下去，鲜血溅得他满脸都是。
“死！”
“给我死！”
“你们这群杀害乔瑟夫的凶手，我绝不会允许你们再伤害其他人！”
凯文疯狂地朝工人的脖子猛砍。
几刀下来，对方的脑袋几乎被他砍碎了。
另外一个工人也被其他三人弄死了，只不过相较于凯文的砍法，他们要“文明”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