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怒杀
“啊！查到了，号角城本身是矿业城市，沙土内含铁屑很正常，大概是最初来到这的移民干的，地下水矿物质含量也超标，这地方是钢铁管线帮的主场了！”
雪雀不住的拍打头发里的沙尘和铁屑开口说道，十七敷衍的嗯嗯两声，她抬手用手掌遮住大竞技场中央的光芒，她根本看不到海卡莎和阿道夫的战斗，到处都是光团和沙尘。
震耳欲聋的电击扭曲响声，令人心脏“痒痒”，从光团和沙尘中爆出的电弧射线，在大竞技场中心四处乱飞，撕开地面的沙尘，犁出一道道的沟壑。
本不担心海卡莎的十七也揪心起来，大竞技场的沙子里到处都是导电的铁屑，十七也不清楚新人类之间的战斗是如何，目前看来，肉虫和钢铁头在新人类面前，根本没有作战的机会。
一旁的埃德加面色冷峻，看起来并不像是很关心海卡莎的样子，反而抱着胳膊没有发出任何评价，十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也不想知道。
因为随着沙尘的再一次爆炸，两个人影从沙尘中各自“飞”了出来。
海卡莎后脑着地噗通一下在沙地上不住翻滚了几圈，在她咳嗽的起中，十七看到海卡莎浑身都是受到电击后的伤痕，遍布她脖子以下的身体部位。
她的粉色胶衣被撕开好多口子，烧焦的橡胶味儿和头发的糊味儿随风散开，她的身体前后摇晃，眼角、鼻孔和耳朵，嘴巴，都往外渗出了鲜血。
“咳咳咳......你妈的钢铁管线帮的杂碎......”
海卡莎两手抹着脸上的血迹，于止不住的摇晃中，再次端平颤抖的双手，做出战斗姿态。
看到海卡莎的惨状，十七不是很忍心让她继续打下去了，可这场比赛不死不休，必须有一方被干掉才能结束，她也不想去击散海卡莎的自尊心。
身为枪客帮的她，面对钢铁管线帮，她绝不可能就此结束，她眼中的怒火就证明了一切。
“海卡莎没了窥探人心的能力，这对她来说太不利了。”
十七看着海卡莎一步步走向同样站起来的阿道夫，忍不住开口说，雪雀叹了口气，她仔细的去看阿道夫双手手腕处的电子装置，随后眨眨眼，自言自语道。
“天上的，你都看到了吗？”
十七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，她看着海卡莎又握紧拳头，对着阿道夫就远距离挥出，沙尘于地面聚集，迅速成为一根沙尘尖刺，直奔阿道夫而去。
而阿道夫站在原地没有避开，两只手护在脸前，一道电弧的蓝白色波纹状的“护盾”挡在他的面前，将海卡莎聚集起来的沙尘尖刺挡住，没受到一点伤害。
海卡莎在这一击后，身体剧烈颤抖的更加明显，她双腿一软，在行走中跪在了地上，颓然的驼下后背的同时，仍昂起头，对阿道夫怒视。
阿道夫看起来受的伤害没有海卡莎多，尽管他也是灰头土脸的满身是刮痕，但看起来并不致命，反而更有精力的两臂张开，一步步向跪地的海卡莎走去。
海卡莎试着两手撑起身体站起，可双手接触到沙尘的那一刻，她哇地一声，从口中喷涌出有些凝固的粘稠鲜血，散开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视线，让她看不到走来的阿道夫。
“二副！二副！海卡莎！站起来攻击他手腕上的东西！那是等离子磁场汇聚装置！就是.......啊啊啊！！！拆了那个东西！他就不能远距离放电了！”
雪雀突然恍然大悟的对场中的海卡莎大喊，十七随即便明白，她这是和截星号上的米洛打电话场外求助了。
可雪雀的呐喊根本没有改变什么，海卡莎还是四肢跪地，连头都抬不起来了，她沉重的粗喘在大荧幕中播放，狼狈的模样和即将被处决的前景，成为观众们激情的爆点。
“杀了她！！！”
“烤熟了她！让我们看到更多部位！！！”
“撕碎她的衣服！！！”
大竞技场的观众们无不激动的喊着，他们发泄着心中的欲望，急切的想要阿道夫以最残忍的方法，虐杀掉雪雀。
阿道夫也止不住的大喘气，他走到海卡莎的身前，连续咽了几口唾沫后，也艰难的举起了手掌，打算对着海卡莎的后脑拍下。
可就在此时，海卡莎突然双肩微微耸动，她咯咯咯地笑声令阿道夫疑惑。
阿道夫的脸上闪烁着迷茫，他不懂海卡莎在被杀死前为什么要笑，可他没有在意，迟疑了一下后，他急速的拍下手掌。
十七扭头闭眼，可再一次的，她的脸突然被人抓住，埃德加捏着十七的下巴，
强迫她扭头看向海卡莎那边，十七深吸一口气，眯眼看过去，顿时十七愣住了。
海卡莎跪在地上昂起头颅，她满脸的血污，双眼紧盯阿道夫不敢置信的双眼，阿道夫的手距离海卡莎的额头不足半尺的距离停下，剧烈的手腕抖动和手指反方向扭曲折断，使他痛的大喊出来。
海卡莎用力向后仰去跪在地上，她满眼的狡诈，歪头朝地上啐了口血痰，然后像没事儿人一样站起，冷笑道：
“狗杂种，科技和异能混合，你是不是真的在刚才的试探因为我没有别的手段？”
“你.....做了什么！”
身体完全动不了，连颤抖都僵直的阿道夫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词，海卡莎向后退了两步，随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，狡黠一笑。
“隔空操控物体，沙子挡住了你的电流，用沙子攻击你，你才成为新人类不久吧？”
“......”
阿道夫怒目圆瞪，他扭过头没有回答，拼了命的要挣脱无形大手的束缚，可身体最多颤抖几下，却动弹不得分毫。
“我懒得教你太多，下地狱遇到其他异能者，记得问问他们，新人类之间的战斗，试探大于进攻，了解对方的全部再计划攻击，明白了吗？蠢货。”
海卡莎冷声嘲讽完阿道夫，她瞟了一眼阿道夫两只手腕上的腕表一样的电子装置，右手对着它们稍微握紧。
“啪啪”两声，电子装置被巨力挤碎，同时碎掉的还有阿道夫的手腕，他顿时痛苦的喊叫出声，海卡莎把手对准阿道夫的脖子，随后轻轻一握。
阿道夫的脖子立刻挤压在一起，他的头没了支撑，立刻垂下，双眼迅速暗淡下去，海卡莎垂下手，推了一把站在原地的阿道夫，阿道夫的身体便轰然倒下，脖子后仰扭曲被后背压在身底下。
“渣滓，钢铁管线帮还没放弃量产新人类吗？你们背后的垃圾们还要继续吗？！”
海卡莎突然情绪激动的对钢铁管线帮的人大喊，她说的话十七几人听不太明白，突如其来的喊话使得十七有些懵，她看到钢铁管线帮的人，“面色”黑下来，赶紧叫着海卡莎回来。
海卡莎倒着走对钢铁管线帮的人两手竖中指，往地上又吐了口血沫，才大步往回走，十七推了把身边的莱恩，莱恩嘻嘻哈哈的卸掉手里的武器装备，扭着屁股小跑向竞技场中央。
他贱兮兮的与海卡莎擦身而过的时候不住赞叹吹捧海卡莎，海卡莎根本没理会他，回到十七身边，摸着她百褶裙就翻找出香烟，自顾自点上深吸一口。
“你下次还是直接干掉他们吧，非要秀？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打起来什么样子，莫名其妙打完了！我啥都没看到，别说我，观众都看不清你们干嘛了。”
十七捏着烟抬头对海卡莎说，海卡莎低头瞥了眼满脸释然后不爽的十七，她脸上干涸的血迹随着她的笑容而迸裂掉下。
“你以为就你会演戏吗？你有你要做的事，我有我的事，你藏你的我不说，我藏我的你别管我，新人类打架平时不是这样的，钢铁管线帮的杂种们......喜欢花哨。”
对于海卡莎莫名其妙的回答，十七挑起眉，她还想问她在场上说的是什么意思，海卡莎故意转头不理会十七，小声和埃德加说话，十七也就只能咂咂嘴，蹲下来对走远的莱恩大喊：
“你他妈快点赢！赶紧结束后好......”
“砰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十七话音未落，突如其来的枪声使得十七浑身一颤，她眼看着本回头对自己微笑的莱恩身体一晃，他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。
他的防弹衣被击穿，乱窜的电流遍布他的胸口，夏威夷t恤立刻被大片的血迹染红，莱恩的身子迅速软下，侧身摔倒在地上。
远处钢铁管线帮的人，手里的等离子手枪枪管通红，那粗制滥造的自制武器冒着青烟，开枪的人“震惊”的望着手里的枪，赶紧举手笑着大喊。
“走火！这是误击！误击！！！”
“杀光他们！把胡狼留下！其余人全杀光！”
一天之内被不断震惊到的十七怒火爆燃，她爆喝着抬起无穷手枪就开枪还击，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开枪的钢铁管线帮成员，身边的核心层船员们也没想到钢铁管线帮会突然开火。
霎时间，动能弹和激光光束你来我往，双方在大竞技场的一角顿时互相开火。
雪雀被海卡莎挡在身后，她愤怒的叫喊着两手去隔空拖拽钢铁管线帮们的武器，雪雀抱着头没等反应就被海卡莎撞倒，埃德加和阿
伦大步从两边抬枪射击。
突然暴起的事态令十七愤怒不已，傻瓜才会相信钢铁管线帮是走火！她连连扣动扳机对武器被拽走的钢铁管线帮成员射击，埃德加和阿伦也准度极佳的击倒了除胡狼之外的家伙。
“阿伦，去！”
埃德加指着倒在地上的莱恩对阿伦下令，阿伦随即奔向莱恩，在十七和埃德加的火力掩护中，阿伦扑向莱恩，前滚翻中抓住莱恩的左腿和左臂，在翻滚结束将莱恩扛在了肩上，急速往回跑。
这场意料之外的冲突，使得观众们在一头雾中，看到了他们想看的东西，他们不在乎钢铁管线帮的误击，现在打成一片的战斗才是他们渴望的。
他们疯狂嚎叫和欢呼，掌声和口哨，挑唆和咒骂，盖过了场上不断的枪声。
而在人数优势和海卡莎的控制下，钢铁管线帮的人除了胡狼，统统被击倒，胡狼手里的武器也被海卡莎拽飞脱手，不知哪里去了。
他一个人站在帮派成员的尸体间，面色依旧不变，直视着十七几人，似乎自己手下的开火与死亡，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阿伦扛着莱恩跑回，立刻拽下莱恩的防弹衣，扯开他的夏威夷衬衫，检查他的伤口。
“疯医！电磁弹！自制武器！劣质子弹......叫你呢！来帮忙！”
阿伦大喊着疯医，疯医这才从双方突然爆发的枪战中惊醒过来，他自双方互射开始就被意外震惊，面对莱恩的倒下，又到被救回。
他赶忙跑过来，八条机械臂切换成手术工具，蹲在莱恩身边，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根针剂，对着莱恩的心脏就扎了下去，丝毫没有任何犹豫，急切的对十七大喊。
“肾上腺素和纳米修复无人机只能维持他的......啊......颈静脉怒张，心音遥远，张力性气胸，左肺叶电击灼烧......我必须带他回去治疗！否则......”
“雪雀！阿伦！和疯医带莱恩走！叫安德烈派人开逃生船来接！叫全船动员！他妈的钢铁管线帮要是敢找麻烦！就把他们全干掉！”
“是！船长！”
“我这就叫人！”
阿伦和雪雀立刻应着，一个去帮着疯医去抬莱恩，一个紧急呼叫安德烈，匆匆忙忙的去帮疯医的忙。
十七怒不可遏的回过头去看胡狼，那王八蛋依旧站在那里，就好像是一尊雕像，十七右手甩掉打空的弹匣，边换上新的边起身，可左腰和左臂突然的剧痛，十七身子一扭便跪倒在地。
她侧头去看左上臂，她的机械外骨骼液压装置被钢铁管线帮击碎，失去了动力，左上臂外侧一道有深可见骨的灼烧弹痕，左腿外侧也有一条硕大的弹道豁口，腿骨甚至都被烤黑了。
“嗯......嘶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！”
人生第一次中弹的十七发出了嚎叫，她硬撑着才没有身子软下来摔倒，随着她的喊叫，那本并未完全灼烧的伤口，迸出汩汩鲜血，眨眼间便染红了她的左半边身子。
听到十七惨叫的海卡莎立刻跑过来查看十七的伤口，十七痛的满头大汗，左半边身子止不住的哆嗦，嘴唇立刻就变得发白，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的淌出。
“疯医！疯医！”
海卡莎赶忙回头大喊照顾莱恩的疯医，疯医脸上的器官扭曲起来，他没有过多废话，举起左手对着十七就从手心冒出的黑色空洞中，释放出了大片蓝绿色的纳米无人机封群。
蜂群如一团烟雾飘飞到十七左半边身子，在十七更加痛苦的哭喊中，蜂群迅速附着在十七的伤口上，十七再次感觉如同火焰灼烧的痛苦，她眼泪四溢的连连握拳捶地。
“草！草！草！草！妈的！臭婊子打中我了！草他妈的啊啊啊啊啊！！！！”
十七的痛苦的骂声没有引来疯医任何注意，他根本头也不抬的就和阿伦抬着莱恩往外走，顾不得十七的惨叫，在他即将和阿伦走进参赛选手入场通道时才大喊：
“你不会有事的！我没时间处理你！莱恩在窒息！我需要在无沙环境工作！你们自己想办法吧！”
十七咬紧牙关，不住的喘着粗气，她偏头去看自己中弹的伤口，蓝绿色的纳米无人机蜂群已经布满她缺失的肉体，正在释放蓝绿双色的烟雾，修复着十七的身体。
她捏着腰间机械外骨骼的快脱按钮，在“啪嗒，啪嗒，啪嗒”的机械外骨骼脱离声中，十七一瘸一拐的推开试图扶她的海卡莎，怒不可遏的直视远处一言不发的胡狼，举起了手枪。
“我给你个机会，狗杂种！走火？！不在乎
蛮人王冠和规则开火？我他妈有点欣赏你们了！说吧，遗言是什么？！”
胡狼冰冷的站在原地，他的嘴巴微微抿动，扭头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卡斯帕所在方向，冷漠的转回来，声音充满了不屑和无畏道：
“费了这么长时间，结果刚才我知道，秘图，不在你们手上，我也就没必要和你们打下去了，你死了就结束了，蛮人王冠？又能怎样我们？”
“去你妈的秘图！这就是你的遗言吗？！”
十七左半边身体哆嗦着，带着右手持枪的手颤动，埃德加走到十七身边，沉默的端枪瞄准了胡狼的头，低声说：
“之前单挑你杀了他不会有任何问题，但是你现在处决他，恐怕会引起钢铁管......”
“他们引出的战争！他们就要有接受战争的觉悟！我他妈不会在乎钢铁管线帮！”
已经怒火攻心的十七根本没有思考后续的事，她只想杀了胡狼，杀了这个自己因阅历浅而造成莱恩重伤濒死的混蛋，她悔恨自己，愤怒胡狼，已经不会多去思考其他事了。
海卡莎一改往日对钢铁管线帮的激进，她悄悄对埃德加摇摇头，左手也对着胡狼不动。
而胡狼无所谓的张开双臂，一抹微笑出现在他那张丑脸上。
“遗言？我不会死的，萤火虫，我的身体无论毁灭多少次，记忆数据库也会让我再次以新的躯体活下去！我们无穷无尽，我们永生不死，向我开枪吧，结束这场满是黑幕的可笑比赛。”
“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和堕落繁星海盗舰队的脏事吗？你以为......”
“砰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十七手中的无穷手枪枪口爆出枪花，胡狼的头部被独头爆破弹炸的稀碎，他的身体也后仰倒下，十七提着手枪跛着腿走向胡狼的尸体，边走边抬起手枪对着胡狼的双腿双手和小腹开枪。
每一声枪响过后，弹壳掉入沙地，胡狼的机械义肢就被独头爆破弹打的碎片乱飞，内部的纯机械义体电光闪烁，黑烟袅袅，十七一直开着枪，直到子弹被打空，她才按着扳机停手。
身体被打的支离破碎的胡狼在地上“抽搐”，十七左半边身子冒着蓝绿色的烟雾，一路拖着烟和瘸腿来到胡狼身边，海卡莎和埃德加跟在十七身后，没有搀扶她，而是一同冷漠望着地上只剩下下半张脸的胡狼。
“黑.....帆......没有......任何价值......”
胡狼脑袋仅剩下的半张脸下，那张嘴断断续续的发出电子合成音的声音。
“秘......秘图.....将......重新洗牌.....地下.....世.....界.....你们......本不该.......存......存在......”
“你们......是错误......我们会......会......修正.......一切......永生将......降临地下......”
“干掉他吧，都是废话。”
海卡莎冷声对着胡狼垂下右手，想要捏爆胡狼的身体，十七没说话，海卡莎等不到十七动手的命令，皱起眉头看向十七，十七眼睛里尽是冰冷，似乎枪伤都不能影响到她。
“呵呵......黑帆......会被消灭......蛮人......王冠......堕落繁.....繁星......海茵斯特......”
“海茵斯特！！！！！！”
“嗤——————”
十七蹲下抽出血链就用链锯刀刃割下了胡狼的头，切断了脊椎的备用意识芯片的输出功率，胡狼的身体再也没办法呐喊海茵斯特的名字，全身的机械义肢如同废铁般散开。
“秘图......我们折腾了这么久，秘图是什么......”
十七自言自语的起身，她跛着腿往后倒去，埃德加眼疾手快扶住了十七的身体，十七疲惫的举起右手，疼痛扭曲了她的脸，在直播无人机飞来直播时，十七指着无人机说：
“钢铁管线帮的杂碎，记住我，我叫艾十七，我是萤火虫，黑帆，会来找你们的。”
十七说完，她硬挺着难以忍受的伤痛，抓紧埃德加的衣服直立身体，眼神变得朦胧，难以听清观众们的喊声，她头晕晕乎乎的天旋地转。
在直播无人机飞走展现大竞技场全境的那一刻，十七只觉的眼前一黑，身子再也承受不住灼烧和修复的痛苦，一头向后倒去。
意识变得模糊，海卡莎和埃德加的呼唤变
得遥远，疼痛变得冰凉，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