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 小丑的微笑（十一）
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恐怖城，尤其是在第二层的镜子迷宫那里，唐卿瑶逗留的时间更多。
但是……
“什么异常能量波动都没有！”唐卿瑶皱着眉头，看着手里的罗盘说道。她又给楼外楼的观测组拨了一个电话，得到的消息是，在恐怖城出事的时间段呢，江元市的探灵仪没有出现任何能量波动的迹象。
唐卿瑶若有所思地说：“看来这东西的确不是鬼也不是妖，不然不可能没有能量波动。”她来到钟阳被掳走的镜子前，以那个镜子为中心，将方圆十米的区域仔细盘查了一遍，还到受害者遇难的地方去观察了好一会儿。最终，她收起了罗盘，对杨海说：“我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两人来到钟阳被掳走的那面镜子前，唐卿瑶指着镜子说：“这里之前被人设下了幻术。”
杨海说：“冯贝贝看到的是幻觉？”
唐卿瑶点了点头：“这个幻术本身并不高明，只是因为这里到处是镜子，镜像重叠，增强了幻术的威力。其实钟阳被拉进去的镜子根本不是这面。”
杨海诧异地说：“不是这面？”
唐卿瑶走到那面镜子斜角处的一个拐角通道口处：“他们当时走到的是这里。你看这个通道口通过镜子间的反射是可以反射到那面镜子里的。这就对了，那个幻术就施展在这里以及那面镜子上。冯贝贝他们惊慌失措地来到了这个拐角处，被幻术迷惑，以为是在那面镜子前。然后那个小丑就把钟阳拉进拐角里掳走了。”
杨海点了点头：“怪不得我们在这面镜子前折腾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，原来是这样。”
唐卿瑶说：“这个幻术都不需要会什么大法术，甚至只要用能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物加上另外一面镜子就行。就算是用法术也只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。真要是能穿行虚实空间的妖魔鬼怪，那道行是相当高的，施展法力一定会使本市的探灵仪发生波动。”
就在这时，唐卿瑶的电话响了，她接了电话，只说了几句，脸色就变了变。
通话结束后，唐卿瑶眨了眨眼睛，对杨海说：“事儿变得更加离奇了。楼外楼那边和阴间取得了联系。原来麦志尧的灵魂并没有化作厉鬼，而是早在殒命的那年就正常入了地府，前年就已经正式入了轮回。也就是说，目前这个作恶的小丑根本就不是麦志尧的亡魂。”
杨海说：“那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？难道说为麦志尧报仇？可是这些被他袭击的人又与麦志尧有什么关系呢？”说到这里，杨海想起了什么，他想了想，继续说道：“麦志尧曾经是培训中心的负责人，也许这些出事的人都和培训中心有关。”
唐卿瑶说：“还有一个人，就是史韬。麦志尧的社会关系我们也调查过，他竟然也和史韬有瓜葛，而且还有矛盾。只是培训中心失火的时候，史韬有不在场证明。可这并不能说明史韬和这件事完全无关。当年对史韬的调查只是中断了，并不代表没有疑点。我想，从史韬入手，应该会有点收获的。”
杨海说：“确实如此，史韬，他和麦志尧的死肯定有关系。”
一阵阵眩晕袭来，冯贝贝觉得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在自己的眼前旋转着。恍惚间，她发觉自己置身于一处居民楼的单元门的门口处。夜幕降临，她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儿。
楼门打开了，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大学生模样的男孩背着书包走了出来。冯贝贝趁着楼门关闭前的机会，闪身走进了居民楼。
一步两步，她来到了三楼左边的门前，伸手摁响了门铃。
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。
“对不起，这么晚打扰了。”冯贝贝略感惊愕地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道。
“你这嗓子我都没听出来是你？”中年妇女有些诧异地问道。
“没什么，这两天有点不舒服。”冯贝贝阴沉地说道。
突然，冯贝贝从长长的衣袖里伸出了一柄尖刀，朝着中年妇女的腹部猛地刺了过去。
“啊——”中年妇女发出一声惨叫，仰面倒了下去。
“啊——”冯贝贝大叫一声，睁开了双眼。
原来，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场噩梦，她还躺在医院的病房里。
“怎么了，贝贝？做噩梦了吗？”贝贝妈急忙走了过来。
冯贝贝长舒了一口气：“没事儿了，妈，就是一场梦。嗯——”冯贝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她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，惊愕地发现，自己的右手正攥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尖刀，而刀上的鲜血已经将被子染红了一大片！
在一声极度恐惧的尖叫声中，冯贝贝终于晕了过去。
这天晚上，张东的父亲将儿子训斥了一遍。末了，他说：“你爸我就是一个公路管理局的科长，芝麻大点的人物，能和人家冯局、钟局比吗？让你和钟阳、冯贝贝他们来往，那是让你多和他们套套近乎也就是了。不是让你没有距离地和他们掺和在一起。今天的事儿，人家要是非要往你身上赖，你也逃不掉关系。来往是要有分寸的，儿子，我说过多少遍，你不要做事欠考虑。”
张东吓得唯唯诺诺，哪里还敢说别的？
张太太眼看儿子可怜巴巴的样子，连忙劝解丈夫道：“行了行了，这也不是咱儿子撺掇去的。再说出了事儿也不是咱儿子的错呀！赖也赖不到在咱们儿子的身上。你都说半天了，消消气吧！”
张科长指了指妻子：“就是你把他给惯坏了。行了，今天晚上，局里面临时有工作安排，刚来通知了。我这就得动身和大伙儿一起去风城。你呀，这几天好好看着儿子，别让他再搅和进什么事儿去了。”说完，又嘱咐了母子俩几句，就穿上外衣，提起公文包出门去了。
张太太这边安慰了好一会儿，才让张东的情绪稳定了下来。这时，她的手机响了。
张太太摁下了接听键，只听电话里传出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：“娄婧吗？是我，素琴！”
张太太说道：“是素琴啊！有什么事儿吗？”
女人的声音缓缓地说道：“我到你家楼下了，能上去和你说点话嘛？”
张太太说：“哎哟，你看你说的，咱们谁跟谁呀？随时欢迎，快点上来吧！”
素琴在电话里幽幽地说：“好，那我就上来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