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七章 那是独属於他的,旁人看不到的绝色。【修】

第一百零七章 那是独属於他的,旁人看不到的绝色。【修】

自人去了吃饭后,陆鹤南也不再多言其他。

因为就算他说什么青年也不会理睬,索性什么也不说了,他会用实际行动来告诉纪文亭,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!

当晚。

窗外夜色越发浓重,漆黑。

屋内的空气焦灼,暧·昧,只有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喘息声。

男人抽出领带,将人缚在床头,动作凶狠,哑声低笑:“这下该长教训了吧,嗯?”

见人紧紧咬着嘴唇不肯泄出任何声音,陆鹤南微微舔唇,眸中暗色越发聚拢,然后散开。

低头,在那两瓣肖像多时的诱人嘴唇上细细碾磨,舔·舐,像对待什么无价之宝,轻柔小心,又迫不及待......

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,屋内的声响直至天光欲要破晓。

而纪文亭早已昏睡过去。

——

陆鹤南要了人一整夜的原因。一则是因为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二则是人一直不肯开口同他讲话。三则也是最重要的,他明日要出差,时间长达一周,这还是预计中最快的。

但他又不能将人一齐带过去。

虽然他也想将人一起带上,但还是作罢了,毕竟在外不比自家的地盘那样安全。再者纪文亭又不是什么安分的人,稍稍松懈就不知道跑哪去了,找都找不到。

於是,饱餐一顿十分餍足的男人,扣上衣服上的最后一颗扣子。

望着人精致安静的睡颜,纤长白皙的长颈往下,那些自己留下的痕迹被看得清清楚楚。似乎想到昨夜的青年是怎样任自己索取的,青年那双不把任何东西映入眼帘的双眸微微湿润,覆上一层薄淡的水色,连眼角都泛着红,素日冷淡的脸庞潮红一片,格外的诱人。

那是独属於他的,旁人看不到的绝色。

男人眸色一暗,直直地盯着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痕迹。

那都是自己留下的印迹,这样的认知让男人心情愉悦。

对方身上的痕迹没个三五日是消不掉的,能想象的出昨夜的交织缠绵是怎样漫长和火热,男人嘴角微微勾起,在已经陷入沈睡中的青年的侧颜轻轻印下一个吻,带着笑意离去。

男人英俊的面庞上还带有昨夜纪文亭恼怒至极挠出的痕迹。

陆鹤南丝毫不在意,甚至还觉得高兴,这可是自家的小爱人在床底之间挠出的痕迹!权当作情趣了。

——

陆鹤南这次出差去了一周多,回来之后紧紧抱着人,欲把人融入骨血一般用力。

这是陆鹤南自纪文亭逃跑后将人关起来的第三个月。

正是盛夏时。

距两人第一次见面纪文亭被迫和人在一起已经过了整整三年。

陆鹤南出差回来后实在是没忍住,有些过了,又遭了纪文亭不少的冷眼。

但男人也无可奈何,这么久没见人,实在是想死他了。再加上纪文亭自他回来后就没给过一个正眼,完全一副无视的模样,这更是触了陆鹤南的逆鳞。

他厌极了纪文亭那副将他视作空气一般的模样,半天都吐不出一句话。若是看他,也只是淡淡的一眼,下一秒就会挪开视线,速度快得让男人不得不知道纪文亭是多不想看见自己。

可他又不能对青年做什么,那人就像个瓷娃娃一般,随便一掐就通红一片,心底涌上来的怒意化为欲火,根本控制不了。

只得暗暗摸着鼻子,给人端茶递水啥的更是不在话下。

没办法,他就只有这一个想疼着护着让着的人。

除了在盛怒之下,陆鹤南对纪文亭好得那是没话说,连最挑剔不过的莫远都说不出一句那人的不好来。并且,陆鹤南会暴怒的原因,必定是纪文亭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导致的。

若问起陆鹤南啊——那是京都陆氏集团的当家人,是无数少男少女想嫁的商业大佬,国内有名的顶级富豪。偏偏近三十年来没传过一句绯闻,在众人以为这人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时,他在媒体平台发声,知晓那位已经有爱人后,无数人的幻想破灭。

后面看到那位的爱人后,只有生出惭愧之意的,只因那人太过出色,绝世无双的容颜,上好的家庭背景,以及那极其出色的绘画天赋,可不让他人生出惭愧之意吗?接下来更多的就是祝福和羡慕,还有不少人期盼两人分开的。若是站在青年/男人身旁的是自己该有多好啊!

那人只会在纪文亭面前低下那高傲的头颅。只会为纪文亭洗手擦头,只会为纪文亭压下那些坏脾气,只会对那一个人说:我错了。

这样的爱意怎能叫人不动容呢!

但。

两人的相处也不像他人想象的那样美好幸福,毕竟,一个是强迫,一个是被强迫;一个是偏爱,一个是不爱。

如同那华美的外袍被剥下,极荣的繁盛美好之下,是无尽的灰调和悲凉,带着颓败和疲惫。

这也是一座以爱为名的牢笼,附加上许多不等价的锁链,带着束缚和足以压垮人心的荒诞。

是苦,是乐,是悲,还是喜,自有人知......

——

纪文亭从画室回到卧室是在陆鹤南去寻他之后,其实并不是很晚,没有平常的时间晚。但陆鹤南不想人一直待在画室里,让他和自己一起去院子里散步。

陆鹤南站在不远处看人挥洒着笔墨,青年的神情是极度放松自然的,完全享受并投入其中的。

男人慢慢走到人身边,低沈的声音自纪文亭身后响起,“还在画那副吗?”

声音并不大,却让纪文亭身体微微一僵,手中画笔停顿了一秒,很快又回过神来。不然对於精益求精的纪文亭来说,这幅画怕是要毁了。

见纪文亭眉头微微拢起,男人只是静静的待在旁边,没再开口打扰。

待人落笔。

才接着说,“文亭,去散会步吧,别一直待在画室,今晚的月亮很美,你不是一向喜欢赏月吗?”

纪文亭眼帘微擡,神色淡淡,那双淡色的瞳孔中几乎没有温度,声音平静得像一片湖水,静谧,给人舒服的感觉。

“我不是之前就和你说过好几遍吗?我画画的时候请不要打扰我。”

说出的话很平淡,甚至带着点疏离。

陆鹤南却丝毫不在意,只要人和他说话。哪怕是骂他的话,他都一笑而过,不当一回事。而若是纪文亭一直不说话,陆鹤南就很烦躁,恨不得把人的嘴撬开。

“抱歉,忘记了,我看月色不错,就想着和你一起散会步。”见人不说话,陆鹤南继续说:“那,我们出去走走吧。”

纪文亭看了眼天上的月,今晚月色的确很好,天空呈靛蓝色,云层是铅灰色的,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,明月当空,圆月银白亮目,旁边的星都看不见身形,被月的光芒所遮挡。

银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在地面,泛着幽冷的光芒,以一种悠长静美的姿态,覆在窗外的梧桐树上,屋内的灯光也透过落地窗倾斜过去。

梧桐树有两道影子,一道影子被拉得很长,很黑,另一道很短,很淡。

静观片刻,月色很好,但纪文亭说:“不了,你自己去吧。”

等了许久,等了一句这样的话的陆鹤南并不满意,他知道青年不是不愿去,只是是不愿同自己去。垂眸逼近他,高大的身影几乎笼罩住青年,低低的笑着:“不想同我一起散步的话,那便回卧室吧,你说呢?”话中深意再是明显不过了。

纪文亭眉头微微皱起,不着痕迹地躲开几乎贴近面庞的男人,眸色平静,似乎不想同男人争辩多言。

男人失笑,后退一步,侧过头:“走吧,去睡觉,今晚不碰你。”

如男人所说的一样,今夜没动纪文亭,只是将人揽在怀里。

他本来就不打算动他,只是想和他散散步。

他不愿,那就罢了。

省的说他一直逼迫他。

——

翌日下午。

纪文亭睡了一觉,待人醒来之后已是近黄昏,天端霞光滟滟,夕阳的霞光将树梢晕染成金黄色。

床上的人坐起身来,发现日色已到黄昏。於是下来之后将原本开着的窗推得更开,此时的夕阳也不刺目,光镀在他身上,人也更显得柔和了。

陆鹤南进来时看见的便是一副这边的画面,窗边的人的衣服被风吹得摇曳,整个人在夕阳的照射下美好得如同一幅画,只是这画中没有他的身影。

他心中暗暗一沈,走到人的身后,将他环在怀中,低头亲吻他细碎柔顺的发。

将人抱在怀里陆鹤南心中仿佛有了落脚点,这人是他的,只属於他,他不会让纪文亭离开自己的。

纪文亭从人来了之后便知道是谁了,除了他还有谁能触碰到自己。

在人抱住自己的一刹那,纪文亭双眼一瞬冰冷,随后消散。

难得静下心来看看落日,就不打算为了陆鹤南破坏此时的心情,任由男人抱着自己。

两人都没说话,静静的待在一起。

和纪文亭一起看着夕阳西下,此刻陆鹤南就觉得幸福极了,满眼都是纪文亭,眸子里盛满的爱意任是谁看到都会动容。

看着太阳下山了,陆鹤南问人饿不饿,纪文亭没回答,陆鹤南知道这人就是这个性子。於是也没说什么,将人牵着去餐厅了。

*

那华美的外袍被剥下,极荣的繁盛美好之下,是无尽的灰调和悲凉,带着颓败和疲惫。

这也是一座以爱为名的牢笼,附加上许多不等价的锁链,带着束缚和足以压垮人心的荒诞。

是苦,是乐,是悲,还是喜,自有人知......

——关於爱和束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