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九章 “等我接你回家......”

第一百三十九章 “等我接你回家......”

纪文亭到达s市的时候穿着长衣长裤,戴着墨镜口罩和帽子,一身黑色,包裹得严严实实,但每件单品拿出来都是不菲的价格。

虽然已经到了秋天,但还是非常热,纪文亭在一群穿着短袖的人群中便有些突兀。

纪文亭是这样以为的。

以前他所到之地也到处是围着他的目光,这次和以往差不多。但或许经历了昨夜那样荒唐的事情,纪文亭便以为是穿着异样的原因,他往上拉了拉衣领,想遮住脖颈处满是痕迹的皮肤。

手擡起来也是戴着手套的,只无意露出的手腕有隐隐痕迹。

看到手腕上的显眼的痕迹,纪文亭呼吸急促了两分,想起他醒来后站起身的时候差点倒在地上,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连脸颊陆鹤南都没放过,有着明显的牙印。

看了一眼身边护着他却不敢看他一眼的陶延几人,纪文亭快步往停车场而去,只在心底暗骂着那个因为昨夜做了一整夜,血流满床,而今天又被送进手术室的男人。

在其他人眼中,根本没看到青年的那些痕迹。

陶延几人牢牢的在纪文亭身边围成一个圈,将纪文亭护在里面。

他们能看到的只是那个周身气度非凡,旁边又有好几个黑衣人护着的青年。虽然看不到容貌,却想来也是非常好看的。

就像电视里的大明星。

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,只因为那几个黑衣人实在吓人。

纪文亭到了s市之后没回老宅,回了自己住的地方。

幸亏他没和外公说要回来,否则,他这个样子可怎么去见人,别提见人,说话都哑得厉害。

将他安全送到家后,纪文亭便让人走了。

因为纪文亭事先和陆鹤南说过不要再出现跟踪丶监视的情况,陆鹤南也答应了他,纪文亭还没说什么,或许是陆鹤南和陶延说过,陶延便自觉的带着人离开了,回了b市,走之前还给纪文亭简单收拾了一下。

在到达的前一天下午,纪文亭还特意请人来打扫。

躺在久违的床上,纪文亭困得不行,却又睡不着。

寄过来的东西要明天到,家里就他一个人,纪文亭又不会做饭,他便想着要打个电话让秦姨和袁盛明天过来。

他也习惯袁盛和秦姨他们俩个人在身边。

想着想着,便想到还在医院的那人,一路上陶延也没提起过陆鹤南,到了s市后倒是打了个电话,纪文亭见人看了他一眼,他便知道电话对面的是谁了。

就在他以为电话会给自己时,陶延下一秒就收起了电话,没和纪文亭提半个字。

纪文亭有些郁闷,下一瞬就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都压下。

他才不管陆鹤南伤口怎么样,疼死他算了。

晚上,纪文亭看了好几眼手机,最开始一个小时看一眼,后面是半个小时,再后来就是十几分钟看一眼。

“铃铃铃......”

铃声终於响了,纪文亭拿起手机却不急着接通,在快挂断的的时候才接起来,“什么事?”

听着性感迷人的声音,陆鹤南只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悦耳,他想起昨夜汗湿的头发,红肿的嘴唇,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消肿,陆鹤南声音低沈:“宝贝,我想你,你有想我吗?”

传来的声音有些不正常的嘶哑,纪文亭皱眉,想问人现在怎么样却又没问,嘴巴开开合合最后闷声道:“没有。”觉得声音像是在抱怨,纪文亭轻咳一声,重覆一遍,“没有想你。”

陆鹤南咧开嘴笑了,笑完后手指碰着那些微痛意的嘴唇,嘴角是纪文亭昨夜被欺负得狠了咬的口子。

他不怒反喜,只觉得这是纪文亭给自己留下的记号,就像背上那一条条长长的挠痕,无一不在显示着陆鹤南和另外一个人亲密的关系。

“怎么样,还疼吗,我早上给你上了药,没撕裂,就是有点肿,药我让陶延带过去了,他给你了吧,你......”

陆鹤南说这话的时候,纪文亭很不自在,也觉得有些不适传来。

“陆鹤南,别说这个,再说我就挂了。”

“你记得上药。”

两道声音一同响起。

陆鹤南知道纪文亭在那方面特别羞涩,他都能想象得到纪文亭听到这些话的模样,肯定是又羞又恼,陆鹤南简直是爱极了纪文亭羞涩的模样。

当然,其他任何模样的纪文亭陆鹤南也喜欢。

“我不讲了,就是怕你不好意思上药......”

不等陆鹤南说完这句话,纪文亭便把电话挂了。

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,陆鹤南接着上一句话,“特意提醒你一句。”

说完又气笑了,除了纪文亭谁还会这样毫不客气的挂断他的电话,怕是不想活了,偏偏纪文亭是独一份。

他今天从纪文亭走后就发了一天的脾气,搞得没人敢去他的房间了。

只有在碰到名为纪文亭的那个人的时候,陆鹤南才会掩藏那些不好的情绪。

而那些不好的焦躁不安的情绪皆是因为纪文亭。

陆鹤南又打了个电话过去,纪文亭没接。

他便发了好几条消息告饶。

【好文亭,哥错了,下次不说了。】

【你接电话好吗,我想听听你的声音。】

【文亭,我伤口疼,你接我电话我就会好一点,你不接我就更疼了。】

纪文亭看着那些字,他也有些担心陆鹤南的伤口,便接了响个不停的电话。

他终於问出了想了一天的事,“你伤口怎么样?”这话一说纪文亭又觉得松了口气。

“好多了,没吓到吧。”

纪文亭没说话,他确实吓到了,他醒来后打算找陆鹤南算账的,却被人告知陆鹤南失血过多晕倒了送进手术室了,纪文亭脑海中就浮现陆鹤南带着满身血迹的模样,他呆呆的坐了好久。

他想起陆鹤南久久不愈的伤口,昨夜更是荒唐得不行。

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怎么样,陆鹤南的伤口在纪文亭脑海中被无限放大,直至将纪文亭吞噬下去。

他突然惊醒,等起身的时候便叫人改票,当即回了s市。

其实也不用改票,陆鹤南为纪文亭包了专机,飞机里就只有纪文亭他们几个人。

陆鹤南见人不说话,就知道纪文亭是被吓到了,心下一叹,变着法的哄着人,“没那么吓人,就是昨夜一想到你要离开,可不得多做几次。俗话说得好,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!”

纪文亭听到这话,立即从那些郁闷的情绪中出来,呸了一声,“我就知道,那你去做鬼吧。”

陆鹤南大笑,咧开的嘴又扯到了纪文亭咬的伤口,笑得更开心了。

在挂断电话之前,纪文亭正色道:“你说过要放手的,重新来过的话你还得重新认识我。换句话说,从现在开始,我不认识你,陆先生。”

陆鹤南一僵,面不改色道:“好的,纪先生,你好好玩,等我伤好我会好好表现的。”

“等我接你回家,我亲爱的......纪先生。”

这是我们的约定。

纪文亭拿着已经熄屏的手机,脑海中一直回绕着那句「等我接你回家」。

他似乎听过这句话。

是什么时候呢?怎么不记得了?

——

翌日。

接完电话的纪文亭去开门。

门外站着袁盛和秦姨。

俩人来的时候,还带了几个看起来高高大大的男人。

纪文亭和俩人拥抱了一下,然后看向一旁的几个男人,眼神示意袁盛解释一下,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也没提到这些人。

袁盛拍了拍旁边男人的肩膀,“文亭,这就是季老先生让我带过来的几个人,以后他们会跟在你身边。”

几个人走过去一一和纪文亭握手,自我介绍。

纪文亭点点头,突然想起外公说的要派几个人跟在他身边,想来就是他们了。

他刚让人进门没多久,便接到纪家打来的电话。

示意袁盛带他们选房间,纪文亭走到一边接电话。

袁盛点点头,带着人去看房间,顺便交代需要注意的事情。

在来之前他们就接受了训练,也看过一些关於纪文亭的资料,大致了解他们的雇主是个怎样的人,袁盛说到纪先生喜静时,他们的声音也尽量克制着小点声,初次见面,多少还是有些拘谨,以免惹得纪先生不快。

纪文亭嗓子比昨天好多了,只是还有一点不适,未免让外公担心,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,清咳一声,才接通电话,“外公。”

“文亭啊,人都到了吧,资料让你大表哥发你了,是你大表哥挑的人,我也看过,那几个都是靠谱的,以后就跟着你了,你好好和他们打交道,有什么事你就让他们去做,自己要多注意些。”

听着久违的外公的唠叨,纪文亭只觉得恍如隔世,唇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。

是啊,外公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。

他轻声应着,“嗯嗯,我都知道,他们也到了,看起来都挺不错,表哥做事还是那样牢靠贴心。”微微顿了一下,“外公,谢谢您,表哥的话我晚点再打个电话过去。”

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外孙竟然瞒着自己回来,还不回家来看他这个老头,老爷子有些不满,“臭小子,你回来也不和我说。要不是你让小夏和秦溪过去,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。”

纪文亭看着自己的手,那上面的痕迹还久久未消,他在心底暗骂那个不知节制的男人,“抱歉,外公,我怕您担心,想着过两天就去看您。”

纪老爷子拨开凑在旁边偷听的小孙女,“那行,你哪天回家告诉外公,外公让你大舅他们也回来吃个饭。”

纪文亭坐在沙发上,想着外公还是这样,只要他一回家就让大舅二舅也回去。到时候那几个表哥表妹都会一脸嫉妒的看着他了。

想到这副场景纪文亭有些失笑,“不用,外公,大舅二舅他们很忙,我会多在家待一段时间,就不要那么麻烦了。”

纪老爷子重重的哼一声,带着久居高位者的威严,“他们能有多忙,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他们敢不回来!你别管这个,他们天天和我念叨着你,巴不得你回家来。”

纪文亭嘴角带着些弧度,“行行行,都依您。”

——

*

“等我接你回家,我亲爱的......纪先生。”

这是我们的约定。

——陆鹤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