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解景琛,你骗我

秦浼一双大眼骨碌碌地转着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。“恭喜你,避免了生男生女的困惑。”

解景琛彻底无语了,这是好消息吗?这不意思都一样,只是换了一种说词。

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,她真能上房揭瓦。

解景琛放下手中的书,起身迈步,秦浼坐在床边,随着他的靠近,立刻警惕起来,做出防御的动作。“解景琛,你想干嘛?”

解景琛没紧逼,停下脚步,站在床边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秦浼,讽刺道:“在你眼中,我都是太监了,你至于做出多此一举的动作吗?”

秦浼僵硬着身子,两人的身高,解景琛占了绝对的优势,何况,他站着,她坐着,压倒性的气场让秦浼想要逃。“那个,太监的心理变得扭曲了,干出的变态事人神共愤,那个,景七在叫我,你自己玩,恕不奉陪。”

秦浼欲起身,解景琛却握住她的双肩,秦浼挣扎,束手就擒不可能,只是,她越是挣扎,解景琛越用力,索性直接将秦浼给压倒。

秦浼僵硬着身子,不敢动弹,解景琛的反应,她清晰的感受到了。

这家伙真的在骗她,故意激怒他,是想逼着他说实话,显然激怒过头了,秦浼愣了愣,他该不会要将她就地正法吧?

“解景琛,你骗我。”秦浼佯装生气的样子。

“你不是早就察觉出我在骗你吗?”解景琛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上的娇小身子,她的肌肤很嫩滑,身材极好,胸大腰小翘臀。

秦浼也不装了,放弃挣扎,紧绷的身体放松,优哉游哉地提醒道:“解景琛,你别忘了,你腰伤没好,你现在若是透支使用腰,相信我,你就会真成为太监,放纵一时爽,后悔火葬场。”

这次,秦浼不是在危言耸听,而是实话。

解景琛松开握着她肩的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,摩挲着她白嫩的脸颊,来到她的下巴,钳着她的下巴。“没关系,我相信你的医术,给我扎几针就没事了。”

秦浼无语的瞪着他,给他扎针,让他欺负自己,她有病吗?有自虐的倾向吗?

“解景琛,起开,你太累了,我要被你压死了,快点,喘不上气了,我要死了,我没骗你,我说的都是真的,解景琛,快点起来,难道你真想丧偶吗?”秦浼推了推,根本推不动。

这家伙是故意的,绝对是故意的,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,都快要把她给压死了。

解景琛眼中有压抑的欲念,更多的是戏谑,他并不是真的要对她做什么,而是将她当成了发泄捉弄的对象。

解景琛见她真被自己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,左手按压着床,微微支撑着自己的身体,右手指腹继续摩挲着她下颌细腻的皮肤。

她的肌肤真的很细腻嫩滑,让人爱不释手。

“别摸了,再摸下去,我就要……解景琛,不想被我霸王硬上弓,你最好从我身上起来,否则,后果自负。”秦浼警告道,她本就觊觎他的长相,他还刻意挑逗她,他没有欲火焚身,她都要欲火焚身了。

他的自控力强,能用意志力压制,她的自控力差,意志更是薄弱,万一把他那个啥啥啥了,又要给他留下阴影了。

体验过给牛配种的药,秦浼笃定,原主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。

秦浼露骨的话,解景琛听了都耳根子泛红。

解景琛纠结,他是识趣起身,还是继续挑逗,逼着她与自己再体验一下夫妻生活?

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,如果没有秦浼配合,他心有余而腰不足,此刻,解景琛很希望她尽快治好他的腰伤。

“哎哟!我的天啊!你们在干什么?”二大妈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。

床上重叠的两人同时一愣,门没关,天也没黑,二大妈还在厨房做饭。

他们现在的姿势一上一下,若说他们只是单纯的压着玩,谁会信?

尴尬,太尴尬了,来道雷劈晕她吧!

二大妈是过来人,又上了年纪,撞见两口子亲热,按理说她应该识趣的离开,想到秦浼还在坐小月子,气不打一处来,二大妈冲进屋,将压在秦浼身上的解景琛拽开。

“胡闹,你们太胡闹了。”

解景琛也尴尬不已,却强装镇静,叫道:“二大妈。”

二大妈指着解景琛的鼻子骂道:“景四,不是二大妈说你,你媳妇还在坐小月子,她年纪小,不懂事,你老大不小了,也不懂事吗?带着她胡闹,坐小月子才几天,你就按捺不住了,今天如果不是被我撞见,你们是不是就成事了?年轻气盛,我可以理解,但是

,你也要考虑一下你媳妇的身体,万一出了什么,将来影响到怀孕,怎么办?”

“是她引诱我。”解景倒打一耙道。

秦浼剜了他一眼,翻身坐起,面对解景琛的指控,她没有反驳,而是翻了个白眼。“幼稚。”

二大妈一愣,老脸臊红,没指责秦浼,依旧针对解景琛。“景四,就算她引诱你,你也得忍着,她不懂事,情有可原,你跟着一起犯混,就是你的错,不行,这事我一定要跟乔医生说,安全起见,我得建议她,让你们分屋睡。”

分屋睡,秦浼没意见,她对解景琛说过,被解景琛拒绝了。

“二大妈,我伤了腰,我能对她做什么?”解景琛扶着腰,慢吞吞走出屋子。

二大妈瞬间恍然大悟,敲了敲自己的额头。“哎呀!瞧我这记性,真是上了年纪,记性越来越差了,我怎么忘了景四腰伤的事,景四媳妇,我刚刚那么说他,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
“不过分,不过分。”秦浼忍着笑意,连说了两次不过分。

二大妈板着脸,又开始对秦浼说教。“景四媳妇,自己的身体自己珍惜,你在坐小月子,可不能胡来,听二大妈的劝,我是过来人,我不会骗你。”

解景琛的那句“是她引诱我”,二大妈信以为真了,秦浼也不反驳,也不辩解,乖巧的点头。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光说不行,你要牢记在心里,身体是自己的,受了损吃亏的还是自己。”二大妈想了想,又说道:“景四媳妇啊!我就是例子,月子没坐好,落下月子病,天气一变,尤其是下雨天,我的关节就痛,只要感冒就浑身痛,还总治不好,咳嗽就漏尿,还有眼睛,看东西都看不清楚了。”

秦浼耐心听着,越听越觉得不对劲,这是月子病吗?天气变化关节痛,不是风湿病吗?因体质的原因,感冒就浑身痛不是很正常吗?总治不好,没有对症下药,怎么能治好?咳嗽就漏尿产后没修复,至于眼睛,年纪大了,谁的眼神都不好。

“二大妈,您的话,我铭记于心。”秦浼保证道,二大妈看着她,欲言又止,秦浼举起手。“我可以发誓。”

“别,年纪轻轻地,发什么誓?别口无遮拦,会应验的。”二大妈比较佛系。

秦浼笑而不语,发誓会应验,说真的,她不信。

“饭菜做好了,你们是现在吃,还是等你公婆回来一起吃?”二大妈问。

“等他们回来一起吃。”秦浼回答道。

二大妈笑容满面,拍了拍秦浼的肩。“景四媳妇,你是有孝心的好孩子。”

“应该的。”秦浼谦虚一笑。

“我回家了,你要谨记我的话,不许引诱景四瞎胡闹。”二大妈离开前,还不忘一脸严肃地提醒秦浼。

“二大妈,谢谢您。”秦浼真心感激二大妈,她们非亲非故,她又才来几天,有一个人真心诚意为自己的身体着想,秦浼发自肺腑感激。

“我走了。”二大妈看着秦浼欲言又止。

“二大妈慢走。”秦浼笑着朝二大妈挥手。

二大妈迟疑几秒,话到嘴边了,还是咽了回去,三步一回头,恋恋不舍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,最后变成失望。

秦浼一脸茫然,直到二大妈走出屋,她才后知后觉领悟到二大妈眼神中的期许是何意。

“二大妈,等一下。”秦浼起身追出去。

二大妈眼前一亮,停下脚步等秦浼。

“二大妈,我给你把一下脉。”秦浼拉着二大妈回到屋里。

“不用,都是老毛病了,几十年都忍过来了,如今半截身子都埋土里了,犯不着浪费钱。”二大妈有些沮丧的说道。

“二大妈,您的厨艺很好,做的饭菜很好吃,我很喜欢。”秦浼将二大妈按在椅子上坐下。

二大妈望着她,感觉她们在鸡同鸭讲话,她在说自己的病,秦浼在说她的厨艺好,她想不明白,厨艺好跟她的病有什么关联吗?

“我吃了您做的饭菜,怎么能收您的诊费呢?我如果收了您的诊费和白眼狼有什么区别,二大妈,您说是吧?”秦浼眼睛眯成两条月牙。

“是。”二大妈愣愣地点头,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立刻纠正:“不是,景四媳妇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,你流产,乔医生工作忙,没时间照顾你,景四在家养伤,又是一个男人,哪会照顾人,你们解家的关系又复杂,娘家人也不在身边,能指望谁?

我们是邻居,平时乔医生待我家很好,帮这帮那的,现在她正儿八经的儿媳妇需要人照顾,我肯

定是不能不管,乔医生给了钱和票的,我只是帮你们买菜做饭,举手之劳的事,这和我的老病是两码事。”

二大妈是想找秦浼给她治病,想到秦浼给郭大妈写药方就收了十块钱,太贵了,她就没开这个口。

给秦浼暗示了,秦浼没看懂,她失望的离开,没想到秦浼看懂了。

“二大妈,伸手。”秦浼在二大妈对面坐下。

二大妈迟疑几秒,还是将手伸向秦浼。

指腹搭在脉搏上,秦浼认真把脉,一会儿后,秦浼起身,从收纳好的药材里抓了三副药,没有包药材用的牛皮纸,秦浼直接撕了三纸解景琛的笔记本纸。

秦浼微微一笑,问道:“二大妈,会煎药吗?”

二大妈瞥一眼秦浼手中的药,看向秦浼,坚定的点头。“会。”

“一天三次。”秦浼将药给二大妈。

二大妈接过,望着秦浼,目光里满是感激和不可思议。“喝完后,我的老毛病就治愈了吗?”

秦浼摇头,苦笑道:“二大妈,我不是神仙,这些药只是给您调理身体的。”

二大妈先是一愣,接着一脸愁容。“景四媳妇,你的意思是,我的老毛病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吗?”

秦浼嘴角一抽,解释道:“二大妈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二大妈依旧愁眉不展,明显不信秦浼的话。

秦浼叹口气,说道:“身体调理好了,以后就不会轻易感冒了,下雨天关节痛是风湿病,给我点时间,我做几张膏药给你贴,至于咳嗽漏尿,二大妈,您年纪大了,这个我真没办法。”

二大妈喜上眉梢,拍了拍膝盖骨。“只要能治我关节痛的毛病,其他都不重要。”

关节痛真的折腾得她够呛,太痛了,有时候痛得都不能下床,咳嗽漏尿,她们这个年纪生过孩子的女性都一样,大家都能理解,没什么好尴尬的。

“景四媳妇,多少钱?”二大妈问道,景四媳妇还是很照顾她,没给她写药方,直接给她药,省去了药方钱,二大妈很满足。

“不要钱。”秦浼嘴角划过无奈的笑容。

二大妈一听,顿时不乐意了。“那怎么行呢?药方钱你都帮我省了,这药钱你一定要收。”

“二大妈,这些药又不贵,都是一些寻常的草药,就当是我感谢您辛苦给我们做饭……”

“不行不行,我说了,这是两码事,药钱你一定要收,这年头谁家也不容易……”想到解家的条件,二大妈又改口道:“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。”

“二大妈,您给我们做饭,我赠您药,我们算是礼尚往来。”秦浼说道,见二大妈又要反驳,抢先一步说道:“除非您不给我们做饭了。”

“你这孩子……算了,算了,这药我就收下了,谢了,景四媳妇。”二大妈拿着药,开开心心离开。

秦浼没见到解景琛的身影,找了一圈也没找到,还要问清楚,除了某处的反应,还有没有其他反应。

“奇怪,这个时候,他跑哪儿去了?”秦浼站在院子里,喃喃自问。

该不会跑出去找姘头灭火去了吧?解景琛长相好,身材好,家境好,妥妥的择偶标准。

那个林老师对他就是情根深种,非君不嫁,解景琛去找她灭火,她一定求之不得,如同服侍君王般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。

“小浼。”解父和解母下班回来,见秦浼站在院子里发呆,解母叫了一声,秦浼没反应,上前拍着秦浼的肩。

秦浼吓了一跳,见是婆婆,脸上旋开绚烂的笑容,甜美的叫道:“妈,爸,您们下班了?”

解父嗯了一声,解母一脸慈爱地看着秦浼,关心的问道:“在想什么?这么入神,叫了你几声都没听到。”

想解景琛和他的姘头,秦浼没说实话。“想您和爸什么时候下班,妈,您和爸上班辛苦了。”

解母一愣,心里有些动容,这么多年,秦浼是第一个对她说,上班辛苦的人。

“二大妈把饭菜做好了吗?”解母问道,秦浼点头,解母挽着她的手。“饿了吧?小浼,饭菜做好了,你们就先吃,别等我们。”

秦浼笑而不语,这让她怎么接话,乖巧点头吗?他们是长辈,又在上班,不等他们吃饭,她都觉得说不过去。

解母取下包包,递给解父。“走,我们洗手吃饭。”

“妈,解景琛不知道去哪儿了。”秦浼语气平淡的说着,心里却荡漾着波纹。

解母看着闷闷不乐的秦浼,对于儿子们的温饱不怎么上心。“不管

他,我们先吃,都到吃饭的时间了,他还跑出去,管他做什么?”

“景五也没回来。”秦浼又说道。

“他就更不用管了,一天天的没个正行,整天把自己给弄得跟二流子似的。”说到景四,解母眼中满是嫌弃。

“我去推景七。”秦浼说道,婆婆都这么说了,她还能说什么,两个儿子是婆婆生的,又不是她生的,瞎操心什么?

“好,你去吧。”解母放开秦浼,先在院子里的水槽里洗手,然后朝厨房走去。

秦浼去景七的屋里将人推出来,直接朝堂屋推去,解父见状,在堂屋的门口等着,门槛太高,和秦浼一起将轮椅抬进堂屋。

秦浼先去洗手,又去厨房帮着解母将饭菜端上桌,解父也去拿碗筷。

“四嫂,四哥说吃晚饭不用等他。”解景珊接过秦浼递来的筷子。

秦浼一愣,目光轻闪,问道:“他出门前跟你说了?”

“嗯,说了。”解景珊看着秦浼点头。

不等他吃晚饭,他是准备在姘头那里吃吗?秦浼心里闷闷地,说难受,又不觉得难受,反正就是酸酸地。

解景琛找姘头只是她的猜测,到底是不是真的,还待求证。

如果她猜测是错的,一切好说,如果她猜测是真的,那么,她和解景琛的婚姻也走到尽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