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 84
叶悠然双手握着叶南竹的腰，提起，转身让她坐在书桌上，和她平视，身体挤在她的双腿之间，低头轻啄她的耳垂。
“不舒服和我说。”
吻又急又密的落下，他湿润的头发让叶南竹脖子一阵凉意，她手臂搭着他的肩，近距离能闻到一种木质的清香，像洗发水，又像沐浴露，又好像都不是。
叶南竹试着回应，跟不上节奏，索性放弃，尽可能的配合。
叶悠然解开她身上衬衫纽扣，由上至下，吻也开始从额头往下，鼻尖，嘴唇，脖子，再到锁骨......
感官的冲击力太大，叶南竹下意识抓他的头发，叶悠然停下直起身，额头低着她的，呼吸沉重，氛围旖旎。
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他眼眸有夜空的黑，又有星辰的耀眼。
叶南竹直接望进他的眼睛，仿佛被迷惑，一阵阵眩晕：“继续。”
叶悠然挑眉，打横抱起她，移步到床上，他很有耐心把她的头发在枕头上整理好，温声说：“从现在开始不能喊停，哪里做的不好和我说，我改。”
床单被套都有叶悠然身上木质的清香，叶南竹只觉得好闻，无限沉溺。
叶悠然很生疏，但好在知道如何让她舒服，前戏长到离谱。
末了，叶悠然抵着她，温声叫她：“小竹？”
叶南竹没回应，手从他腰上的薄肌，绕到后背，往上，摩挲他的伤疤，主动仰头吻他。
这是她给他的答案。
窗外的雨不停地下，有初夏暴风雨的趋势，伴着雷鸣，叶南竹听不清，唯一清晰的是她和叶悠然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呼吸。
“疼吗？”叶悠然停下，吻她眼角的泪。
叶南竹笑着摇头：“不疼，开心。”
她不知道持续了多久，结束之后好像又来了一次，有叶悠然抱着她去洗澡，给她吹干头发的片段记忆，最后眼皮实在撑不住，直接昏睡过去。
这一觉，叶南竹睡了很长时间，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，天还没大亮，书桌前有一个背对着她的清瘦身影。
“哥？”叶南竹迷迷糊糊下意识喊，嗓子发干，很渴。
“都做过了，还叫哥呢？”语气轻松又愉悦。
叶悠然走过来扶她坐起来，水杯递到嘴边，叶南竹就着他的手喝完大半，人也清醒了，躺下盯着他打量半天，叶悠然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疲惫，发丝发亮，遮住额头，身上的白衬衫找不到一丝褶皱，整个人精致俊美的不像话。
“你真生病了？看起来不像。”叶南竹说出心中的疑惑。
叶悠然桃花眼眸擡起，嘴角有明显的笑意：“就当你夸我了。”
叶南竹脸颊发烫，移开目光，用被子蒙住头，开始装死。
“你再睡会，我去做早餐，吃完早餐我们就走。”
“可是我不想动，每一块骨头都酸疼。”
叶悠然隔着被子温声说：“那我帮你穿衣服。”
叶南竹猛然掀开被子，坐起来：“我自己穿。”
水杯放回桌子上，叶悠然给她拿衣服，内衣，袜子，全部齐全，衣服是一件白色连衣裙，穿起来方便。
叶南竹套好裙子，叶悠然抓住她的脚踝，给她穿袜子，白色长袜，然后是同色帆布鞋，他修长灵活的手指给鞋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做完这些，叶悠然又抱她去洗漱，帮她挤好牙膏，接好水，叶南竹想起上次住院，他也是这么照顾她的。
“想什么呢？”叶悠然杯子递过去半天，不见她接。
叶南竹回神，接过牙刷和杯子：“没什么。”
“以为你要帮忙。”
“怎么可能，我现在四肢健全。”
“没关系，四肢健全也可以。”
叶悠然从容看她，叶南竹只顾专心刷牙，全当没听见。
早餐是现做的，煎鸡蛋，火腿，烤土司，和几片生菜做成三明治，斜着切一刀，在盘子里摆好。
叶南竹站在叶悠然旁边饶有兴致的看他做早餐，脸贴着他的胳膊：“你还会做什么？”
“多着呢。”
叶悠然又倒了两杯牛奶，放在那张折叠桌上。
叶南竹试着问他：“以后做给我吃吗？”
“看心情吧。”叶南竹还没来得及假装生气，叶悠然又说：“看你心情。”
叶南竹心情很好，坐在桌子边开始吃早餐，边吃边说：“你厨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，只有这张桌子是旧的，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？”
桌面满是烟头烧焦的痕迹，桌子擦得够干净，烧焦的痕迹却擦不掉。
叶悠然表情平静，语气轻松，像是在和她讨论天气：“以前我妈，不管心情好的时候，还是不好的时候，都喜欢抽完烟在这张桌子上碾灭烟头，上面的痕迹我数过，一共三十四个，我觉得她应该很喜欢这张桌子，所以才没丢。”
“……这真是一个特别的爱好。”
吃完早饭，太阳已经升起，金色的阳光洒满所有能到的角落，雨后空气清新，泥土混着植物的味道，是个好天气。
叶悠然锁好门，把钥匙压在门口的砖头下面，和叶南竹一起从露天楼梯下去，离开这个他生活过十几年的地方。
出了院子，叶南竹主动牵他的手指，抓紧：“以后你要是想回来，我就陪你回来住几天。”
“以后都不会回来了。”叶悠然很肯定，牵住的手改成十指相扣，他在这里的回忆不算好，而且从今以后有她的地方才是家，只要有她在，哪里都无所谓。
他们从其它路口走出这片破旧的住宅区，在一个巷子口，蔷薇花开得正盛，藤蔓不知道从谁家的院墙垂出来，挂满一片，花朵又大又密，鲜红的花朵和翠绿的叶子浸着没干的雨水，折射着阳光发亮，部分花朵没经受住昨夜的风雨落在地上掺杂着花瓣，像一幅唯美的画。
叶南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，叶悠然停下，扶着她的肩膀，让她站在蔷薇花瀑布下。
“怎么了？”叶南竹不明所以，愣在原地，眼看着叶悠然摘了一朵蔷薇别在她的发间。
“给你拍照，挺好看的。”
叶悠然拿着手机，站在她面前，透过镜头看她，暗红的蔷薇，飘逸的白裙，黑发及腰，花好看，人更好看。
“笑一下。”
叶南竹听话的展颜一笑，笑容明媚，灿烂，照片定格，长像出色的人不需要刻意找角度和美颜。
叶南竹看了眼拍好的照片，再仰头看叶悠然：“我给你也拍一张。”
叶悠然不置可否，由她推着站在她刚刚拍的位置，同样的角度给他也拍了一张照片。
叶南竹对比手机里的两张照片，脸上笑意明显，白色裙子和白色衬衫，有情侣装的味道。
叶悠然只顾看她：“小竹，如果我……”
到嘴边的话突然止住，他想说，如果他的病治好了，就一起去皓川市看皓川大学的蔷薇，可又不敢说了，给出的承诺怕兑现不了。
叶南竹的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，擡头看他，眼眶湿润，笑容不减，答应他没说出口的承诺：“好。”
他的想法，她都明白。
离开之前他们又站在蔷薇花下，拍了张合照。
叶南竹把两个人的手机壁纸设置成对方的照片，解锁又是两个人的合照，有点幼稚，也有点幸福。
他们出了巷子口可以看到叶悠然之前的学校，由于生源减少，这里的学校早已经和其它学校合并，物是人非，学校的大门破败，在这所学校的回忆确实说不上多好。
十多年前还算热闹的短街，已经廖无几人。
小江还要一会才能赶过来，叶南竹先去这条街唯一的超市买了瓶水，结账出来，见叶悠然站在路边背对着她和一个女生聊天。
女生身穿衬衫和西装马甲，同色系百褶长裙，长相秀气，鼻梁上的眼镜让她看上去特别知书达理。
“你不记得我了？我是你初中同班同学王芝呀。”
“抱歉，你认错人了。”叶悠然轻轻摇头，温和回应。
王芝不信：“你这张脸我不可能认错，你不是莫准那是谁？你只是不愿意承认吧，以前我表哥找过你麻烦，我知道之后打算第二天跟你道歉的，结果你直接转学了，我那段时间向很多人打听过你的消息，都没有结果，后来才听老师说你被有钱人家收养了。”
她脸上的落寞不是假的，叶悠然没有丝毫动容，过去的莫准早已经不存在了。
“我是......”
“他是我男朋友，叶悠然。”
叶南竹从身后挽住他的胳膊，脸贴着他衬衫的袖子，很亲密，直视王芝，接着说：“我男朋友虽然没帅到人神共愤，也不至于是大众脸，你真认错人了，他叫叶悠然，不叫莫什么准。”
王芝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流转，然后又躲闪：“抱歉，是我认错人了。”
等她走远，叶南竹才松开叶悠然的胳膊，不看他：“你不是一直能说会道吗？怎么这点小事都解释不清楚了。”
叶悠然低头看了眼被挽过的胳膊，眼眸轻佻，弯腰靠近她的耳朵，声线低沉：“这就吃醋了？”
叶南竹后知后觉：“吃醋？什么吃醋？”
叶悠然浅笑着看她不语，她呀，有时候是真傻，有时候是在装傻。